Saturday, December 15, 2012

I love Jaycees

看着团体的页面,读着团员们camp后的留言,笑着笑着,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哭了。
这是感动的泪水,不舍的泪水,和有点亏欠的泪水。

这个团体给了我太多了。

初一进来,原本满怀希望要成为羽球校队的我,懵懵懂懂被颖欣拉进JC。
她肯定很后悔,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个都在不停的竞争,每一年,我得奖,她难过,活动中,她得奖,我不悦。我们常常互相闹不合,有时却又可以好得像姐妹。

初一的时候,我们班上有10个JC的会员,我们大家总是爱在班上练习步操,那时大家真的好爱好爱团体。

初二的时候,妹妹进来团体了,我们开始一起兴奋地讨论着团体的下一个活动。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家附近的大马路旁步操,我command,她步操,竟然被凯勋的妈妈,以前的会员顺达,和俊伸、安列他们看到,从此,这笑话就在他们嘴边流传了好久,我们也无可奈何地一起自嘲。能否想象那时的我们有多爱这个团体的一切。

初三的时候,我们这一批必须为统考打拼,记得那时我们的班导师,美美老师不让我们留校和参活动。还记得我们几个同班的每次留校时都战战兢兢,有时看到她的车还躲起来呢。在班上剪请柬的资料被召见,警告,被骂完了放学还是去筹备^^有一段时间我们那一批闹不合,还要麻烦上层把我们捉来面谈,最后还是过去了,我们依然相处得那么融洽。12月的训练营期间,我们紧张着我们的成绩,老师还特地和我们拿了编号替我们检查。那个难忘的早上体能训练时,校长看到了我和我握手说:恭喜你拿到8个A,我好满足。不是因为成绩好,而是我能证明JC的会员不是整天忙活动荒废学业的。年尾面试时,面试官问我进来面试升什么,当时只是实习的我说:正队长。面试官一时没料到我会要跳级,可当时的我知道人要敢于争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上任那天,正队长的名单出现了我的名字。

高一的时候,身为正队长的我带了一个小队,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高中的课业渐渐难搞了。学校也因为我是支付团体出身的,逐渐注意了我,我在体育处,联课处有了一些职位和责任,上课时一半的时间都不在班,老师总是说我来学校不是来读书的,是来办活动的,我渐渐无法兼顾学业,还记得第一次考试30多分的数学让我难过了好久。开始年头还挺热忱的我,在不间断的压力下,逐渐想要放弃,想要退团,我在团体变得不太认真了,不太积极了,凡是都敷衍了事,筹备时间跑去打球这种事谁说我没做过?上任仪式时,2011年总队长的那一栏却出现了许芷薇这沉重的三个字。我上台接受移交,对着相机笑着。走下了台,我直接走向洗手间,哭了一场,我告诉自己,接下来那年不会容易熬。我不知道是什么,让琬倚她们在我一年以来那么糟糕的表现之下依然放心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我。

的确,高二的那年,我在压力和无数的活动策划中度过,我是JCI主席、团联会副主席、迎新春副主席、登山主席、全校telematch副主席还参了校内外活动一打。那一年,我只知道我最喜欢的歌是“需要人陪”,总是躲在房里一个人播放着这歌,听着那催泪的歌词,“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然后就开始躲在被窝里无声地哭。很多时候,我都有点失去方向了,因为我常常很压力、很难过,两个妹妹都是我的下属,她们常在家里讨论团体的不是,我们就会吵架,吵得凶了我就会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吵久了我们在一起时都逐渐不想提及团体的事情。那一年团体也出了挺多问题,有时大家像一盘散沙,就连最高领导层也这样,那时我很无助,有时想就这样放弃了团体,心里想着:”倒了一了百了嘛,反正大家都不喜欢。“

直到有一次camping的时候,好几个人砍到手,美珍老师竟然说不要办camp了,或者要办的话就不要砍柴起火,不要过夜,一两天好了,省些麻烦。那时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害怕,我害怕那十几年建立起来的东西就在我今年给我弄垮了,我开始用尽办法保留,更意识到原来这团体的一切对我有多重要。

初一进来,我是个超级被动的人,我不喜欢上台发言,台上人发问,我总是坐在台下低头的那个。谁能想到六年后的我,会是当选最佳主席,毕业典礼站在台上致毕业感言的人。
如果不是团体,我哪来的沟通能力、社交能力,让我认识了好多好多的贵人,朋友、老师。如果不是团体,我哪来那么多机会承办学校的各个活动,参与运动、演讲,做好多自己重来没想过的事情。
如果不是团体,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回忆可以回味,哪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团员朋友。
我怎么能忘记andrew带着我们误打误撞去比辩论被人射得落花流水却很开心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和婕瑜、凯年、淑君一营一起辩中学生应不应该谈恋爱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每一年风雨不改都会受到凯年的商美班照片和生日礼物。
我怎么能忘记读着陈俊伸的文章大笑,他也不会生气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伟荣做工请假回来帮我们搭campfire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穿着制服唱方言歌被德利罚triple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威杰在我生日的时候和琬倚玮雯pakat,在储藏室的钢琴弹生日歌给我听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和庄皓一起做活动主任的日子,他很欠打,可有他的地方却又充满了笑声。
我怎么能忘记和柘谚一起当营长半路跑去参加辩论比赛,而我们的小队却又获得最活跃小队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在我痛哭的时候,颖欣佩萤来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
我怎么能忘记在我当一次训练营副总营长的时候,另一个副总营长-那个凶凶的李淑君一直问我有睡够吗,要和我替班吗,要去冲凉吗。
我怎么能忘记有一次我的步操比赛纸不见了,步操比赛把command忘得干净,玮雯竟然在我操完后说,没关系,下次不要这样就好。
我怎么能忘记在我当总队长每次遇到困难找琬倚的时候,她从来就不会不耐烦,还一直替我想办法。
我怎么能忘记每次和开宗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他都会主动和我道歉,说我们要继续好好地合作带好JC。

我怎么能忘记我们吵架后总能在一起笑的时候。
我怎么能忘记团体遇到困难,几届指导愿意想办法,愿意回来帮忙的时候。

我想能坚持走完团体这条路的人,都不会太软弱。
能走完这条路的人,有一天相遇,谈到团体,都会不约而同地笑,尽管不认识,都可以一见如故。
只因为,我们流着的都是JC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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